叙旧。”
那宋家的族兄闻言忍不住看着宋瑾修,原是想要劝他一句,可对上他满是冷凝的眼,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罢了,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他们明日辰时出京,你如果要见的话就早些去,若不见……”
他顿了顿,“不见就不见,也没什么。”
见宋瑾修不说话,那人起身道:
“你先忙吧,我就先走了。”
出了宋瑾修如今落脚的地方,站在那不宽的巷道口,跟在那位宋家族兄身边的下人忍不住说道:“这修郎君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还记得往日里宋瑾修可是整个宋氏一族最拔尖的儿郎,也是宋家其他郎君羡慕的对象,族中之人谁提起他时不夸上一句谦谦君子,自持有礼,为人大方有度心地也好,除了人有时严肃些,爱讲规矩,其他可以说处处都好。
可是如今他却是自私冷情的有些吓人。
那可是流放之刑,宋鸿他们这一走可就再也回不来了,与京中之人往后也再难相见,可就算这样,宋瑾修也依旧不愿意去见他们一面。
这般冷漠心狠,哪有半点像是当初的那个玉台公子?
那下人低声说道:“修公子是踩着他父亲才得以出了囹圄,外头人是怎么议论他的,他难道不知道吗,况且其他人他不理会也就罢了,可明日离京的还有他母亲,他也置之不理,他这也未免太狠心了些……”
那宋家族兄闻言忍不住摇摇头:“他到底不是以前是宋瑾修了。”
回头望了眼巷尾,他说道:
“罢了,往后少来往吧。”
原是想要拉拔一把,也顾念着都是族亲,可是这种冷情凉薄的人,固然再有能耐能得陛下重用,他也不敢深交。
当初帮他就当是尽了最后族亲的情分了,反正他如今也不将自己当成是宋家的人,淡了往来也没什么。
……
宋瑾修送走了宋家那位族兄之后,回头就察觉有人在窥视他,他皱眉沉声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