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走远,蔺菀瑜悠悠地问道:“为何你笃定沈凝月会一而再再而三伤人?”
陆明聿摊摊手:“高桐这小子心悦沈凝心,沈家的情况都被他摸清了,知道这沈凝月一直欺负他心尖上的人,早就想收拾她,今天只不过正正好好。”
“那送到通判那里,岂不是加剧沈家姐妹之间的嫌隙?”
“不会。”
“为何?”
“沈家为了息事宁人,会提前送走沈凝月或沈凝心其中一人,而通判那边也只走个过场,不会多严重,那么两个人分开了,嫌不嫌隙的有那么重要吗?”
“那岂不是沈凝心会被留下?毕竟她伤了脸,要养伤。而沈凝月听了李姑娘的胡诌,想来自己也会争取上京机会,那沈凝心是必定会留下的。”蔺菀瑜轻叹一口气,忽而又想到:“那岂不是给了高桐机会?”
“对了!”陆明聿丝毫不为自家兄弟遮掩,“这小子痴心多年,总算能有个好机遇。”
“你们这是助纣为虐!”蔺菀瑜炸毛了,一帮子男人竟然算计一个姑娘!
“我是在给高桐制造机会!”陆明聿坚持己见。
“你们强词夺理!”
“你无理取闹!”
“……”
白露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越吵越凶,各执一词丝毫不退让,顿感压力山大。
最后二人气呼呼地谁也不理谁,连回家的马车都各坐一个角,当对方是空气。
“那个……”白露刚起个头,陆明聿和蔺菀瑜便异口同声:“干嘛?”
“那个,你们俩生什么气呢?”
白露真的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这两个人生的什么莫名其妙的气。
“当然是……”蔺菀瑜一开口便意识到了,那沈家姑娘的事,与她何干?她干嘛这样上火。
这么看,他俩生气完全只是口舌之争,没有实质的矛盾冲突啊。
但是,那又如何呢?
“当然是他不让着我。”蔺菀瑜顿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