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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扶她登车时,她扯着青年袖口压低声音:“瞧见拂冬神情没?”
“春风拂面羞红妆。”
青年用折扇虚点远处那对身影:“这般情景倒像是……”
话未说完便被妻子轻拧手臂,两人相视而笑。
姜雪望着车窗外渐近的宫墙,真心为贴身侍女觅得良人欣慰。
偏院里,江笑微正对着绣绷出神。
自从绣娘葛莲香风寒告假,新送来的图样总少了几分灵气。
蓝策带人进院时,她正用银剪修整丝线,抬眼便见葛莲香牵着五岁小儿跪在青石板上。
“快起来!”
江笑微忙示意侍女搀扶:“早说过不必行大礼。”
未料那瘦弱妇人坚持叩首,额角都沾了尘土:“夫人每月接济的银钱药材,民妇都记在功德簿上。”
江笑微托着孕肚笑道:“真要谢我,就把你藏在山野的那些花样都画出来。
上次那套松鼠抱松塔的图样,嬷嬷们都说绣在虎头鞋上最是灵动。”
葛莲香闻言眼眶发热,待见侍女端来笔墨却连连摆手:“夫人见笑,我只会用烧火棍沾灶灰勾线……”
话音未落,已有伶俐丫鬟捧来新制的炭笔,阳光穿过紫藤花架,在铺开的宣纸上落下斑驳光影。
江笑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用灶膛里的灰烬作画?这倒真是新奇。”
她示意丫鬟去取竹炭灰,青瓷茶盏在案几上轻轻一磕:“我倒要亲眼看看这炭灰画的神奇。”
葛莲香将布裙掖在腰间,指尖轻点灰烬在宣纸上徐徐勾勒。
碳粉簌簌落在纸上,她时不时吹开浮灰,用指节侧面反复晕染。
廊下飘落的玉兰花瓣沾在鬓边,倒与纸上渐次浮现的缠枝莲纹相映成趣。
“好个移花接木的巧思!”
江笑微扶着孕肚倾身细看,宣纸上的莲花仿佛带着泥土的清香。
她忽然握住葛莲香沾满碳粉的手:“若用徽墨狼毫,你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