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迟钝些,但毕竟从小在相府和宫中长大的,并不是蠢笨之人。
她亦晓得轻重,姜雪姜钰与景晔都在此处,要商谈之事便不会是小事,她历来是个懒得动脑子的,横竖也不想在这些麻烦事儿里头插一脚,便立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对着众人挥挥手,道:
“那我去外头买壶好酒,难得夜里能不呆在四四方方的高门大院里头,这样好的月色,姑奶奶喝酒赏月去喽。”
卢琼双动作潇洒甩开步伐,正要转身离开,却忽见姜钰沉了脸色“咳”了一声,脚下一个哆嗦差点没站稳,这才别扭地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同姜钰道:“表兄,我先行一步。”
说罢,便逃也似的打开屋门蹿出数米远。
姜雪有些不解,问道:“二皇兄,你对这丫头做了什么,怎么她每次见了你都跟耗子遇上猫似的?”
姜钰清了清嗓子,道:“北边有一说叫‘血脉压制’的,兴许是如此吧,总归有个人镇着她,不叫她太过出格也好。”
“好了,同孤说说,”姜钰看着面前三人沉声道,“去胶东,打算怎么做?”
姜雪微微垂眸想了想,又抬起眼来看着姜钰,正色道:“想必贺家哥哥已将前因后果说与二皇兄知道了,那么,我先说些二皇兄还不知道的事情。”
她将身子转过去朝着姜钰,分毫不敢再去看景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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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大皇兄之死,我可能......误杀了萧圻。”
姜钰神色略微有些震惊,看了看姜雪与贺知林,最终目光落在景晔身上片刻,复又伸手按了按姜雪手背,道:“此事既是我冀国皇家秘事,瑞崇王在场,怕是不便言说。”
“事关皇室,也关乎萧圻,”姜雪摇了摇头,神色坚定道:“景晔他是......是萧圻的表弟,当日萧圻在清州殒命,全因有景晔在旁,才有人为他落葬安灵。”
“二皇兄还不知道一事,”她苦笑道,“我们当年都以为,萧圻是安王唯一的嫡子,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