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来了京中,是大婚之夜发现了顾霖坛的不对劲,装病一场——哎呀,他还在外头等着呢,总之就是,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景晔明知故问。
姜雪无语,他几时喜欢将话挑那么明了?非得这样步步紧逼?
这醋坛子翻得也太彻底了些。
“他不是我的意中人,我安排人看顾他,是出于幼时情谊与愧疚,与旁的无关。”
景晔抬头看向她,又冷冷道:“所以公主,难道如今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贺知林,都足以打破公主与孤的盟约,同他说话都要让孤退避在侧,是吗?”
“不不不,”姜雪忙摆摆手,道:“我不是不信任王爷,只是眼下他既执意要私下同我商谈,只怕王爷如若在场,我们便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何况他哪里是无关紧要的人?”姜雪苦笑,道:“他是贺院正亲传,冀国如若还有人既能知晓这些奇毒,又能为我们所信的,只怕就只有他一个了。”
“但我与王爷保证,”她伸出三根手指竖在脸旁,信誓旦旦道:“他与我说的任何有关当年之事的消息,我都会无一不落地说与王爷知晓。”
景晔见她这副模样,只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专心把玩起手中的茶盏来。
见景晔不置可否,她又可怜兮兮道:“王爷能否信我?”
“信任这个东西于公主来说并不值钱,”景晔冷冷道,“在孤这儿也是。”
“可是如若他不肯松口,我们的线索便又少了一条,”姜雪皱着眉作出急切的神色,道:“那王爷要怎样才能答应?”
“公主这是向孤讨要人情?”景晔嗤笑,“公主要不要自己好好算一算数一数,到现在为止究竟欠了孤多少人情,桩桩件件又要还到何时?”
他抬头看到姜雪眸中不知何时蓄满一汪眼泪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又心烦意乱起来。
“孤的条件现在没想好,你先欠着吧。”
他忽然答应下来,冷冷开口,道:“孤可以等你,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