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范进的书生。”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会,看李一贵脸上的表情。
李一贵听到“鸳鸯楼”,“黄依”“范进”这三个词汇,一下神色变得紧张又纠结,等着楚凝曦继续说话。
楚凝曦侧过身,对着地上凋谢的石榴花叹了一口气又道:“我前几日和我夫君一直寻找此人,无奈听到他改名搬迁的消息,我想……”说话间又转身眼神坚定看着李一贵,微笑道:“这封书信应该交给李公子最合适不过。”
李一贵不敢直视她那仿佛看破一切的目光,好似在她眼中刻意被隐藏的秘密都会被她尽收眼底,心情沉重又复杂接过纤纤玉手上手中的书信。
信封上有一朵小巧的荷花,他小心翼翼拆开,里面的字迹工整,清晰漂亮,这还是他当初是“范进”时特意教给黄依的字体,里面的内容虽只有短短几句,可他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吾知君不喜吾,不论其末吾何疏,但记吾之悦汝为真,乐亦真,冀吾属无悔,曲终人散,各生欢喜。”
这信中的内容是在和他诀别吗?可他不想啊……他那样伤害她的心并非本意,只是有诸多苦楚。
李一贵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拿着手中的信一读再读,仿佛要从信中看出执笔人可对他还有着一丝丝的眷恋和情意,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不如就祝她今生幸福吧。
楚凝曦在一旁静静看着,不说话,突然又想起黄依对她的叮嘱,蹲下身把一个荷包塞进他的手中。
李一贵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对她这个举动感到莫名。
楚凝曦开口,“这是黄依姑娘给你的银子,她知道你的难处,想要你把这些银子好好去给你爹治病。”
李一贵看着手中的银袋子,哭得更伤心了,一直不断捶打自己的胸脯,“是我对不起她啊,是我辜负了她……”
楚凝曦正想说出那句黄依姑娘已经和人私奔了,让他不要再想她,可是看着李一贵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什么封住,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