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采薇要跟上去,却被穆筱回头一瞪给顿住了脚。
再次回来,她二人已经等到了丑时二刻。
穆筱垂着头,拖着脚步,一跌一撞地走着,险些被门槛绊倒。
采薇提着灯走得近些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姑娘身上——全是干透了的血迹,一大片一大片的,看着十分可怖。
“姑娘,这是怎么了?”采薇的声音颤抖着。
穆筱抬头看到采薇那张熟悉的面容,顿时像泄了力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上,声音细若蚊声:“父亲,父亲......”
采薇一个人抬不起穆筱,大声喊着白芷。
二人将穆筱抬进屋子,安抚她睡下时天快亮了。
院子外面,下人们乱成了一锅粥——老爷遇刺,昏迷不醒。
“田妈妈,姑娘刚刚睡下,您缓一阵儿好吗?”采薇乞求道。
田妈妈见说好话不行,便直接让六七个提着箱子的奴仆推开院门闯了进去。采薇眼见拦不住赶忙跑到卧房去叫姑娘。
提了早饭回来的白芷远远地看见奴仆们提着三个大箱子从院子里出来,狂奔过去看到怒目圆睁的采薇扶着面色苍白的姑娘往出走,心下一沉。
她们走得极慢,待走到幽香居时穆筱抬头看见攀满墙的鲜花,望着牌匾上的字,无力地笑笑:“将院子改名为挽君斋吧!留花等待君归来......”
穆筱转过身,对着跟在身后的田妈妈惨淡一笑:“此后穆筱会一直待在这院子里闭门悔过,田妈妈您请回吧!”
田妈妈是穆夫人身边最忠心、服侍的年头最长的女仆,今日所有的一切事情,穆夫人都会知道。
......
又是一年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矛盾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锥心刺骨的疼;可穆筱又记不清事情的原委,恍恍惚惚的就这么把日子过了下去。
白芷觉得更多时候,姑娘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别人说话了就听一耳朵,不言语也不表态;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