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去。”他笃定道。
程京妤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冷杉味道,那种莫名的颤意终于退了一点。
“你皇兄也看着,回到大靖也不会顺利。”
她的问题很多,一个接着一个,像是都问在重点上,但这些问题傅砚辞一个也不在意。
他淡淡启唇:“我能护住你。”
“我不是怕他。”事实上程京妤谁也不怕,她唯一胆怯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谁会给她威胁,谁会挡住路,谁会变成往后的阻碍,这些她都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跟她并肩站在一起的人是谁。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很小地问,想要得到傅砚辞再一次的肯定。
好确定自己刚才不是在做梦。
“嗯。”傅砚辞侧脸向程京妤的耳畔,一字一句:“绝无虚言。”
程京妤吸了一下鼻子,泄露了一点泣意:“那我就可以陪你,我可以陪你很久。”
傅砚辞狠狠一颤。
他这一生,唯一给过自己温情的母亲早就去世,父亲冷眼旁观,嫡母暗中谋害,嫡兄忌惮手腕阴毒。
大靖皇城里的亲人更冷血,没有那么多手足情深。
傅砚辞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
他靠自己就能取得所有想要的,但原来....有一个人坚定地说陪着你,是这样难能可贵。
明明怀里的人羸弱不已,手无缚鸡之力,但确实为他做过太多。
原本在程京妤归还了羊脂玉后,他就应该离开西楚。
这一处已经没有任何能使他留恋的人事,除了程京妤。
他一度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爱人,因为冷心冷情是他天生的皮囊。
但是未免心有不甘——他明知道程京妤大概只是失望,只是赌气。
而在这个关键当口,萧逸还不见了。
放任她嫁给萧逸已经是极度忍耐,若再任由她被大众当做笑柄,那傅砚辞这辈子怕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