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奴才的,不就有罪受了。”
贾琮好笑,手中褡裢丢过去:“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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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收到林如海病危致信。
黛玉日日以泪洗面,伏案哭泣,还是无声的。
眼眸的一汪春水说来就来,娇咳不止。
紫鹃瞧瞧饭菜并未下肚多少。
端给雪雁拿去倒了。
那雪雁一团粉脸,是黛玉从扬州带来的。
年纪小些,不大通世故,直似没这个人一般。
紫鹃扶上黛玉香肩,“姑娘,想那些烦心事做什么。
不如先盼个好,到了扬州自有分晓。
林姑老爷就盼着姑娘了,这一回去。
看姑娘几年一出落,不定能高兴一场。
是病总有好的时候。”
林黛玉恍若未见未闻。
紫鹃侧背只见姑娘的一拢堕马髻。
浅绿纱质上襦、腰间玉带,紫鹃咂砸嘴。
缓缓再劝道:“姑娘,琏二爷未必靠得住。
他自己也顾不过来,哪能好心照看姑娘。
好的是琮三爷也下来了,他最是个能拿捏主意的。
连豫亲王爷也指名道姓要他做参谋......”
“他参谋,和我有什么干系?”
林黛玉抬头,泪痕流下两颊,看得紫鹃一阵心疼。
“男人的事我们不懂,宝二爷闺阁厮混的也不懂。
要是万一,姑娘将来无依无靠的。
我听说你们本家的族人都是吴中远亲。
这可如何是好呢,姑娘与我都做不了主。”
紫鹃不厌其烦地安慰。
万一父亲死了,那真是寄人篱下。
母亲早已长眠于地下,数年阔别,父母音容犹在。
小金山与得胜山的样子依稀可辨。
那梁红玉击鼓抗金兵的淮扬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