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草根’。
“劳烦县令费心了,我在鄚县并不久留,只是途径歇息,不必多虑。”项稷接过官印,将自己原本的捕头印放在桌子上,心中渐渐有数。
他没有比肩老狐狸的城府,只有一身根骨与武力,捕头体系正合他心思,官府之职不是他这种庶民出身‘现在’能做的,没有世家背景根本不可能,来日若有机会,参军或往凉州也是不错的选择,那就是真正的实权与兵权了。
听到这话,县令虽然神色没有变化,但言谈间已然松弛了不少,不过几句便起身送客,由四关层次的县丞将三人送至了厅堂门口,离开了县衙。
片刻后,县尉松了一口气,上前道“大人,他们应不是为那件事而来。”
“不要多管,那些家伙想要趁机兴风作浪,提升自己的序列权柄,那就由他们去闹,咱们担不起。”县令面色微肃,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多言,一挥袖袍便走入了正厅中,处理政务去了。
出了县衙,项稷三人饶有兴致的行走长街上,观赏鄚县风光,这是与幽州不同的风土人情,冀州整体都要富庶得多。
正中冀州为中土,亦为九州之首,是仅次于司州的大州,门阀云集,诸多一流门派也鼎立于此。
河间楼,为河间国内数一数二的酒楼,以河间醋鱼与大河曲酿闻名,是冀州有名的美酒陈酿。
项稷带着赶山客与秋老虎来此,三人气质各异,虽然劲气内敛,却依然有着不俗之感,吸引了不少目光,小二心中有些发怵,但还是勉强露出笑脸,将其迎上去,不过却不自觉地离三人有些远,总有种刀剑迫近的刺痛感。
临近傍晚,酒楼中已有不少人,冀州又是富庶之地,江湖中人不少,一些名门大户也有,带着护卫,在这里饮酒交谈,大江南北的异闻,各路消息交织,有真有假。
“张家最近可是热闹,据说为了那位小少主可是费尽心思想要搭上冀州书院的线呐,连昔年小医圣张仲景结交所留之物都要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