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涧峰顶,上应三天,晨夕见日月升降,有流云覆岭,脊如虎跃,悬崖峭壁生怪松,盘桓如龙蛇,顶台接霄汉,尽头生断崖,陡峭惊人。
顺着王谦所指方向看去,项稷只望见十余道身影,一个个黑布遮面,夜行衣,藏头露尾,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在中央有块被切开的碎岩如凳子般横放,一个中年人正在坐在上面小酌,不过他用来盛酒的不是酒壶,而是一名妙龄女子的头颅,脑袋被挖空了,里面荡漾着如血浆一般的酒水。
这中年人看上去有些萧瑟,两鬓生白发,不过样貌俊朗,蓄着胡须,还穿着一身姑娘家的红花袍,小酌的同时,另一只手还在翻看一册竹简,却是一本《春秋》。
虎涧峰顶,男着女衣,人头盛酒,读儒学五经,怎么看都是一幅诡异的画面。
“是他?难怪敢来暗算县令,原来是個外功小成的人物,在涿郡一地都小有声名,已是四天关‘金肌玉骨’的‘人头下酒·图红颜’,他守在此地,失踪的县令大人多半就在峰顶附近潜伏,我等齐动,弓箭手齐射,辅以火油焚烧,围攻之下未尝不可破局。
只要能让县令知晓我们到了,便足以,他自然会现身配合。”
见到此人,王谦却是忍不住一惊,认出了其身份,特征很明显,也是一位有名的好手,而眼下虽已有造纸术,但造纸步骤还比较老旧,质量又并非很好,纸张价格昂贵,多是王侯将相,官员名士所用,故而大部分人用的还是竹简。
“孤陋寡闻了。”项稷无言,自己这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还真是一个都没听过,皆不认识。
王谦耐心解释“早些时候,这位‘人头下酒’年轻时还是个人物,可自从订亲的女子离开他与一位世家子弟远走高飞后,这位主便彻底癫了,练起邪功,专门杀那些他认为‘不贞’的女子,若非如此,说不得也有上上月旦评‘龙虎榜’的机会。”
“世家子弟的成长条件与环境,不至于强占民女吧?”项稷神色古怪,按理说东汉世家对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