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一边走,一边望着已经长成的麦田,大为心疼,说道:
“唉,咱们这一走,这数百亩即将收割的粮食,就便宜鬼子汉奸了!”
驴二说道:
“姑父,您放心吧,只在咱们逃过这一劫,在山里安顿下来之后,等庄稼快要收割的时候,咱们再组织人手,悄悄回来,连夜收割,争取一夜之间,把所有的庄稼都收走,拉回山里去。”
周长春苦笑了笑,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
村民们也是一边走,一边望着庄稼,望着渐渐远去的村庄和家园。
对于农民来说,没有比家园和庄稼更重要的了,为了家庄和庄稼,他们宁愿拼命,可是,他们知道,在鬼子的长枪大炮之下,他们就算拼命,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家园和庄稼,他们只能暂时逃亡,再找机会跟鬼子斗争,夺回属于自己的家园和庄稼。
人群中传来哭声,有人低声哭泣,有人放声大哭,他们舍不得家园和庄稼啊!
每个人的心头都很沉重,他们知道,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不定会死在逃亡的路上,永远也回不来了。
悲怆的氛围在逃亡队伍中曼延。
逃亡队伍越走越远,渐渐离开了周庄。
由于有马车骡车,他们无法从荒野中赶路,只能走大路和相对宽阔的小路。
刚开始,逃亡的队伍,前面距离不过三五十米,但随着越走越远,距离就渐渐拉开了,有走的快的,步子大,有走的慢的,步子小,就拉开了距离,前后的距离有二三百米了。
距离一拉开,就显出把战斗人员分成两支的重要性了,一头一尾,相互呼应。
周长春和驴二走在队伍的后面,他们暗暗着急,但又无可奈何,因为马车骡车有限,只能载老人和幼儿以及伤员,装不下太多人了。
可是,走得慢的人群之中,有些年龄虽然不太老,但超过五六十岁的人,体力不足,走不快了。
还有坐在车上的小孩子,吵着要让母亲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