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大锛儿吃了他下的泄药,活生生拉死了,那他心中会有些愧疚感的。
幸好,不一会儿,大锛儿就回来了。
这次的大锛儿,更虚弱了,脸色腊黄,光滑滑的脑门上,全是汗水,连衣衫都打湿了一片,走路的时候,脚步虚浮,几乎站立不住。
大锛儿擦着汗水,不等驴二说话,他先说了:
“二子兄弟,要麻烦你了,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力气啦,你帮我拉车吧,送我去医院。”
驴二就等这句话了,说道:
“咱们兄弟,啥麻烦不麻烦的。锛哥,我来拉车,你要不要坐到车上来,我把你一起拉着?”
大锛儿说道:
“我就不用上车了,太君如果看到我坐在菜车上,会骂我不讲卫生。你拉着车,我扶着车榜就行。”
驴二拉起排车,大锛儿用一只手扶着车榜,以支撑自己虚弱的身体,二人慢慢向日军医院走去。
驴二一边走一边问:
“锛哥,你刚才去别人家里窜稀,别人会同意吗?”
大锛儿说道:
“那是个空户,皇军刚来的时候,那户人家出城逃难了,听说去了青岛。嗨,要我说啊,他们那是瞎折腾,现在别说青岛,就连北京城和大上海,都是皇军的地盘啦。”
驴二本来对大锛儿有些同情,但听到大锛儿说出这句话,他就有些怒了,不冷不淡的说道:
“是不是皇军占了咱们中国的地盘,你很高兴?”
大锛儿并没觉察到驴二语气有异样,说道:
“也说不上高兴,毕竟咱们国家,被外国人占了,就是这种事吧,咱也当不家,做不了主,谁叫咱们国家,打不过人家呢。”
驴二刚要反驳,就看到了不远处就是日军医院了,如果他和大锛儿争执下去,不但会引起日军的怀疑,也会引起大锛儿的怀疑,不让他送进日军医院了,他就功亏一篑了。
驴二知道,跟大锛儿这种人,是讲不通道理的,还是不讲了,只要利用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