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挤在一起的浓烈汗酸气息,呛得他鼻很难受,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
他扫了一眼,看到房间里到处挤满了人——房外的人,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在这么一间不大的宾馆套房里,竟然密密麻麻地挤了二十多个人。在屋里的,几乎全是青壮年男,这些人虽然都是身着便装。一个个身形剽悍,目光锐利——很显然,聚在这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房间的茶几摊开了一张图纸,好像是宾馆的建筑结构图。修之和几个男围在那里低声商议着,他们身上隐隐散发着权势的气息,周围的其他人也隐隐跟他们拉开了距离,显然包括都是领导。修之正众人说话,他在图纸上比划着。声音很低但很急促,气氛显得有点紧张:
“五楼楼梯口要不要埋伏人手?”
“那是个直角。毫无遮挡的——目标如果拿枪扫一梭弹过来,安排多少人都是个死!”
“消防通道得布置一个小队,都带着散弹暴力枪,哪怕作为预备队也好!得防着王中茂狗急跳墙从这里跑了!”
“那谁,打个电话催下警备区,他们的火焰发射器班组怎么还没到位?就差他们了!”
“警备区领队的丘参谋刚了,他们在五道口那边碰到了堵车,过不来!”
“老齐,赶紧让你的人过去疏导交通——就你们南城区,关键时候总出岔!”
“嘿,老四,你这话说得稀奇了——好像王中茂是我们南城公安局放跑似的?”
“哎哎,不要吵,说正事!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加清场就进行突击,风险大了?周围几个房间的旅客还没疏散,要是伤亡,谁负责?”
“如果疏导了周围的旅客,导致惊醒了王中茂,让他给跑了,那又是谁负责?”
包括修之在内,领导们在那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众人“嗡嗡嗡”地说成了一片,气氛显得紧张又严肃。
看到修之正在忙活,许岩也不好过去打扰他。他转悠了下,看到房间的墙边床边茶几上,乱七八糟地搁着很多枪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