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养着的那只大公鸡发出了高亢且嘹亮的报晓之声,提示着人们赶快起床迎接新一天的到来,顾廷烨抱着一个略带凉意的瓷枕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昨晚就是这么趴在床上睡的,醒来发现自己的脖子一阵僵硬,肩膀也像是被绑了一夜似的。
这倒不是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而是后背的伤口还未结痂,实在不敢沾床。
三日之前,宁远侯顾偃开听说他的好儿子于白鹿书院读书期间,不但不思努力读书上进,居然在外面养了个外室。
最让他抓狂的是那个外室还不是良善人家的女儿,而是曾经抛头露脸在楼子里唱过曲儿的。
自己那个逆子还给她买了个院子,如今两人俨然在外面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当听说顾廷烨去白鹿书院读书之时,本以为那个浪子已经回头的顾偃开还很是欢喜了好些日子,同僚亲朋也都恭喜家中二郎迷途知返,将来前途定不可限量。
可没想到那个孽障死性不改,没装上多长时间就又旧病复发,直接弄个不干不净的贱人回来,如此一来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他老顾家祖宗十九代的脸就会被那个孽障尽数丢光,而自己更会成为勋贵之中的笑柄,以后就算是想给他说们好亲事都难。
要知道宋人最重礼法,婚后养外室都会被人指点为品行不端,如果身上再有个一官半职的,绝对会成为御史们弹劾的把柄。
更何况那个逆子连门亲事都没有,正妻未娶,先养外室,而且还是个干过下九流的小娼妇,层层状况叠加在一起,让顾偃开手中的家法就抡得再无顾忌。
不管是屁股、后背还是脖子、后脑勺,只要那根鹅卵石粗细的紫藤能招呼到的地方,他只管用力抽打下去便是。
左右这么多年自己也没少打这个皮糙肉厚的孽障,这次如果不给他来一顿狠的,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厉害。
于是在后世消灭了一个三角洲战术小队的顾廷便被一颗鹰酱的蛇鲨给送到了北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