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画瓷谋生。
此时画什么呢?青花、粉彩费工费料,成本高且不一定有销路,处于战争环境之中自然是行不通的。他们只有选择省工省料,依仗画技去打开市场的浅绛彩瓷,这样,一些生活必须的日用粗瓷(如锅、碗、盆、盘之类)成为首选,画上几笔浅绛彩,署上自己的名字,择价而沽,成为平民可以买得起的彩色瓷器。
御窑厂的画师是专为皇室所御用,平民百姓乃至景德镇当地人对其作品都是无福消受的。而当他们所绘的浅绛瓷署名销售后,自然令大家解囊趋之。
其次,浅绛瓷画开创了诗、书、画、印于一体的先河,类似当时行销一时的海上画派画师们的纸绢中国水墨画,具有浓郁的中国文人画气息。当时有的官员、画家还会自己操笔在瓷器上画浅绛画,如张熊、吴待秋、黄士陵、范金镛等,都有浅绛瓷画作品传世。
再次,就是价格的问题,当时一件浅绛彩瓷器比同类的粉彩瓷器在价位上要便宜,而其艺术价值又不逊色于粉彩瓷器,自然为广大民众所喜闻乐见。所以,光绪年间,浅绛彩瓷臻于巅峰。
俗语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浅绛彩瓷器的衰落确如同昙花一般,从咸丰五年御窑厂画师程门与次子程荣合作画的浅绛彩“山水人物花耳扁壶”开始到民国十四年后,仅仅维持了70余年。
工艺上的缺陷是它迅速没落的主要原因,浅绛彩瓷器由于要表现水墨画的效果,在色料的调配和绘画技法上就有它的特点,在彩料中都先要加进铅粉,然后以之立接在瓷胎上绘画,描出的墨线和敷设的色彩都浅薄而滞涩。
因此时间一长色层就会蚀落;由于晚清瓷业生产水平下降,白瓷胎的釉面经常有浪荡现象,往往会影响绘画效果;又因为不用盖上一层雪白,画面不光滑,容易藏纳污垢,此时它就变得不讨人喜欢了。
到了光绪末年时候,外国进口的洋彩,由于颜色鲜丽,很快吸引了景德镇的绘瓷艺人,同时也给浅绛彩画上了句号,尤其是民国之后,许多陶瓷学校、研究所和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