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波知道这4个人，要么死了，要么老年痴呆，要么躲起来了，我们不可能找到。就是全部找到，我们也得不到正面消息。
“还有一个派出所所长，他知道，我们就是找到他，因为他被人警告过。虽然他不是受贿者，但要出卖他们，以他这把风雨飘摇的年龄，他得考虑考虑他的退休工资了。
“所以张海波心里很笃定，没想到，江海天老所长，还是有良心的。一方面他保护了自己，没对我们说什么，另一方面，他把对这案子无所顾忌，敢讲真话，盼望能伸张正义的林楠同志推荐给了我们。这一点，张海波倒是始料未及的。”
沈大山再次走到那位检察官跟前，盯着他的眼睛建议：“三个受贿的原专案组头头，一个死了，一个得老年痴呆废了，还有一个躲起来了。
“死了就不追究了，废了的那个你们看着办，躲起来的，不能让她躲掉。”
这边正说着，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的尖叫声和哭喊声。
被害人常思思老母，压抑心头那些年的悲愤和痛苦此刻彻底爆发了。
那哭喊，那尖叫，让她成了一个疯婆子，成了一个疯狂的女鬼。
也不知80多岁的老太太，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哭喊尖叫的她，冲到张海波身边，用拳头疯狂向张海波头上砸去。
见拳头不得劲，又改成巴掌扇，张海波居然不躲也不闪，正面挺着脸任由老人家怒火发泄。
在张海波边上的沈大山和徐海峰，开始没去阻拦，后来看看老太太实在不像话了，居然用手去戳张海波的眼睛，才把老人家拉开。
“别，别。你们不要去拉，就让我大姨消消火吧！就让我大姨消消火吧！也让我心里......”说说，张海波血飘似的大嘴一裂，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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