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吴非就这样任由凌牵着,漫无目的地走着。吴非感觉凌的手很大,很温暖,她忽然感觉这份“温暖”有些发烫。吴非抬眼,看着凌坚实而宽阔的后背,这后背帮她挡去了深秋的阴冷。
凌停了下来,松开了吴非的手,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哎呀妈呀,真累!”
吴非也坐下来,紧靠着他:“是呀,真累!”
凌转头看向吴非,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惜:“你......很辛苦吧!”
吴非的心好像一个早已布满裂痕的瓷瓶,她一直努力的保护着它,用坚强执拗的把这些裂痕粘在一起,可顷刻之间,就被凌的一句话击得粉碎。吴非没有看凌,她不想让凌看到这样的自己,满脸泪痕、满身疲惫、满心伤痕的自己。凌没再说话,他轻轻搂过吴非的肩,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衬衫。
“对不起。”凌喃喃地说。
吴非忽地坐直身子,看着凌:“干嘛跟我道歉?”
凌低下头,用脚蹭着地面:“因为,他是我爸爸。”
吴非忽然有些生气,她紧盯着凌说:“他是他,你是你。你不需要替他承担任何事情!”
“嗯,我知道了。”凌的声音越来越低,忽然把头靠在了吴非的肩膀上,眼睛缓缓地闭上了。凌身上的热度把吴非吓了一跳。
凌睁开眼,他望着天花板——这不是宿舍的天花板。有一股饭的香味儿钻进了他的鼻孔,他要坐起来,额头上的毛巾从脸上滑下来。
“你醒了?”吴非走过来,用手摸了摸凌的额头,“嗯,应该退烧了。你饿不饿?我熬了点粥,你凑合着喝点吧。”
“哎?我衣服呢?”凌刚想起身,却发现上身光溜溜的,他赶紧把被子又裹紧,“咳咳,那个,那个什么,我衣服呢?”
吴非看着凌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还有故作镇静又略带躲闪的眼神,忍不住笑出声:“呵呵,我帮你脱了,你烧的挺厉害的,吃完退烧药衣服都湿透了。”
“啊,哈!”凌不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