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这两天老待在校事厂里不回家,还总支使宋绩往外面跑。
那傻小子没心没肺,怼完厂公回头就忘,瞧不出左珩“贼人胆虚”。
一双蒙昧而清澈的眼睛对上左珩,在左珩看来,就是识破自己心思的可憎夯货。
许宛等不回来左珩,自作主张,确从四进院的后罩房里搬离出来。
但没入住正院东正房,而是改造一番西正房后,风风火火住了进去。
苏春风跑到校事厂告知左珩时,他反而长舒一口气。
二人对面屋住着,既拉近距离增加“感情”,又给彼此留了点私密空间。
倘或许宛真与他夜夜同床,就是真太监,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那晚太冲动,光顾着嘴上过瘾,没合计实际状况。
苏春风绘声绘色地给主子讲述,西正房让许宛装裱成什么样子。
左珩听闻极度平静,甚至连说几个“好”字。
那西正房原先可是禁忌之地啊!
苏春风忧心忡忡地相劝:“厂公,您不能太纵着许姑娘。”
不等左珩言语,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宋绩,愣头愣脑地飘来一句:“厂公快被许姑娘迷成智障喽!”
左珩直接将案几上的毫笔飞出去,险些打中宋绩眉心。
挑帘而进的姚宗安抚掌大笑,“你小子最近皮子有点紧。”
“我看万寿节你就别参与了,岩疆那边出点状况,你过去一趟。”
左珩正言厉色,瞧不出半分“公报私仇”的模样。
宋绩已快哭出声来,还好姚宗安在旁替他解围:“厂公,我已让周汉白启程过去了。”
周汉白系刚被姚宗安调进校事厂的新人,他是想借机证明一下自己的眼光。
左珩意味深长地瞪宋绩一眼,好似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厂公,咱老住在校事厂算怎么回事?知道的是您内宅事多,出来躲清静。不知道的还以为属下没帮您看好校事厂呢。”
一向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