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对面床坐了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大叔,白天的时候拿着一个放大镜看报纸,不多言不多语,知识分子的标准模样,余长乐也乐得清静。
谁知到了晚上当她准备休息的时候,那位大叔把鞋一脱,瞬间整个隔间迅速充满了一股熏天的脚臭味。
那突如其来的臭味猝不及防直往余长乐鼻子里钻,她差点没控制住当场呕出声来。
余长乐赶紧起身躲出去,直跑到车厢连接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总算是压住了胃里的一阵翻腾。
根本不能回想刚才那个味道,一回想她就会忍不住真的呕出来。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别说八零年代的长途火车不具备洗脚的条件,就是现代的长途火车大多数也办不到,除了一些带旅游性质的豪华火车包厢会有独立的洗漱隔间,其余绝大部分载客火车的卧铺也还是没有供人洗漱的条件。
余长乐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当然知道出门在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她在车厢连接处站了好一会儿,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回去忍忍睡着就好了,哪知道还没走进隔间就又被那股像变了质的臭鸡蛋味的脚臭给熏了出来。
这回真是没忍住,她一顿疾跑到厕所,哇哇就吐了出来。
吐完的余长乐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都吐白了,没办法只能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苦笑。
那隔间实在是进不去,捏着鼻子用嘴呼吸更难受,感觉脚臭全往嘴里钻,不用闻着味儿余长乐都想吐。
尝试了几次,实在睡不下去,余长乐只能找了一个远离隔间的窗边小凳坐着,硬生生靠在窗边坐了一夜。
好在第二天清早,那个中年大叔就收拾东西下了车。
此时的余长乐已经困得不行,立马倒在铺位上不到十秒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的余长乐正开心地做着吃大餐的美梦,戴着高帽的厨师一脸自豪地端上一盏装在明黄色描金花卉双耳如意瓷器里的佛跳墙。
余长乐馋得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