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和其他同学们,你当然可以不在意其他人看你的目光,但如果你在意,那你做事之前就应该先掂量一下孰轻孰重的分量。”
自从余长喜到大学报到之后,余长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今天一样给他讲这么多大道理。
究其原因,一肯定是因为大家没住在一起,各有各忙,二也是因为余长乐刻意放手让余长喜自己去成长。
她知道余长喜本性纯良,有许多优点,但同样他身上欠缺的东西也很明显,闭塞落后的成长环境和寄人篱下的成长经历带给他的影响是巨大的。
就拿这次她偶然碰上的打架事件来说,余长喜的第一反应不是向她解释自己打架的原因,而是下意识认为自己做错了事,然后向余长乐道歉。
可他真的做错了吗?不知道答案的余长乐却觉得未必。
就连余长乐能想到打架的正当理由都有很多,保护弱小,抵挡欺辱,捍卫尊严......
可余长喜似乎没想过他打架的理由正不正当,这架该不该打。
如果这个架该打,他又为什么要道歉呢?
说直接一点,余长乐觉得他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很多时候都是在看人脸色行事,以对方的反应来判断自己做的对不对,却没有对自己行为形成一个充分的认识,也从另一个角度透露出他的不自信。
可这些话她还不能直接宣之于口,这对于余长喜本就匮乏的自信心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选择用更适合他的方法,循循善诱地和他讲道理。
她向余长喜强调他“自我”的存在,他做的每一件事首先的出发点应该是考虑会对自己带来什么影响,而不是过多地去在乎别人的看法。
她委婉地告诉余长喜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去探究事情的根本原因,要学会从本质上判断事物的是与非,对于对的东西要有自己的坚持。
这些看似成熟的道理都是她一个人前世一道道从坑里蹚出来的经验教训,而现在的她看来,人过分善于反省自己,未尝不是一种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