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宁二,听说她如今铁了心不肯嫁给小侯爷,呜呜呜,那张遮三两三刀,定是跟哄骗小的一样哄骗了宁姐姐啊……呜呜呜”。
尤青青哭哭啼啼还没有骂完,“小的也是瞎了眼,这才信了那个骗子,坏了规矩,呜呜呜,小的万死啊!!!”
谢危递给她条巾子:“别一口一个万死万死的,你一个给男人下春药的主能在乎这个?”
尤青青傻了眼,没想到连这事也瞒不过他,心头一惊,满头大汗,拿巾子擦擦才想出了应对之策:“呜呜呜…………小的家里缺钱给三姐姐赎身,父亲又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越亏越多…………小的才想着赚点银子贴补。可惜小的没读过几天书,别的也不会,想着常年在灶房,会做些寻常的药丸子卖,就做了点……”
“寻常药丸子??”谢危心里好笑,那春药连他带的医师都解不了,唯有与人交合。她倒自谦。他不信:一个没出过伯府的烧火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药师技艺???
尤青青掏出来巾子拭了拭眼角,,心中大痛,惭色道:“别的卖不出去,唯有春药,价格高利润高来钱快……小的就试着做了几个……”
谢危缓缓的说:“那怎么用到张遮身上了?”
他的音调平静,心里显是颇怒。
“呜呜呜……张遮知道小的有这个药,说要出钱买。小的本推三阻四的不肯,后来闹不过,就给了他一丸”
谢危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些许冷意:“你可知春药在宫中可是禁药!!!”
尤青青拘谨的拽着他的裤腿不敢起来,也不敢回。
谢危眼底神光变幻。其实他一个字也不信,还是问到:“后来呢??”
他倒是好奇这个小骗子会说出什么来。
若是他想,值此宫中风云暗涌薛燕两家相争之际,顺势借机除去一个入宫伴读的小姑娘,实在再容易不过。那伯府早已没落,量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庶女出头。
他宽大的袖袍垂了下去,握在尤青青纤细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