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耐心……耐心,塞露……它是神,神怎么会忘记应许之事呢!
它只要我上谢里曼的船耐心等待,说是有任务就会来通知我……那这么说,前面那个岛应该不是任务地点吧?”
她翻来覆去的滚,吊床晃晃悠悠,一旁的薇薇安睡意全无,干脆起来整理装备。
塞露从来不知道薇薇安是个练家子,即便一开始两人打了那么一架。
长匕首绑在右腿上,短匕首插在腰间的皮套里,在塞露看来,薇薇安这一身飒爽极了,但真要是在野外两个人从索敌开始比试,她有十足的把握干掉薇薇安。
塞露也不打算睡了,她也要准备一下。
杂物间里有很多没人要的割肉小刀,塞露找来几把还算不错的,稍微磨了几下找了块破皮子在上面插好,卷起来放进挎包。
与薇薇安那带着漂亮花纹的匕首相比,这些割肉小刀既无美感,又没有压迫力。
塞露噘了噘嘴,觉得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比来比去。
谢里曼似乎察觉到了塞露的窘迫,他走到船头,靠近了挎着大包摆弄小刀的塞露。
“想什么呢?”
“她那把匕首可真好看啊……”
“好看有什么用啊?你这把不是照样杀了仇人吗?”
“不是,杀仇人的那把让我给扔了。”
“啊?你怎么给扔了?”
“我以为不会再用到了。”
“智者知止,知止者智。”
塞露听不懂谢里曼的话,她甚至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哪种语言。
“这话的意思是,智者,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
你没有被仇恨完全吞噬,这很好。”
即便谢里曼已经把这句话掰碎了,但塞露还是不能认同。
她看着船头的安普顿,以及分列他左右的沃尔特和薇薇安,陷入了沉思。
真的是自己要停下来的吗?
回想鹿角城的那次暴雨,她偷了一匹马冲出了城,试图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