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聆又将目光转向清风院中的几个下人,道:
“你们在清风院伺候了三年,从前因我生病没有精力管束你们,你们便都以为我这个做少夫人的是能任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是也不是?”
陆聆看向那年纪最大的婆子,婆子一抬头撞上陆聆的眼神,忽觉她眼中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冷凝之色,婆子身子一抖,赶忙摇头如拨浪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陆聆冷笑一声,接着说:
“我不管你们从前是如何看我,心中怎样瞧不起我,但是今天,我陆聆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作为宋府的少夫人,不是个能忍受下人骑到脖子上来拉屎的人。
“宋家的规矩摆在这里,我完全可以行使我作主人的权利。这清风院虽小,也是规矩之地。
“你们几个既然是在清风院伺候的,就必须遵循清风院的规矩。你们对我忠诚尊敬,我自然也会对你们宽容。你们忤逆主子,不遵守规矩,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清风院中的几个下人瞬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自从陆聆嫁进宋家以来,她何时这般硬气?
如今那眼神更坚定而又有威严,再加上她说得头头是道,竟是无人敢反驳半分。
陆聆对海棠说:“将手板拿来。”
海棠赶忙从袖中抽出六寸长的光滑发亮的竹制手板。
“你们几个玩忽职守,偷奸耍滑,按宋家家规,一人受三十个手板,罚例银三个月。”
几个下人闻言,自知理亏且也不敢反驳什么,全部咬着嘴唇将手伸出来摆在空中。
海棠拿着手板一列地打了过去,其中一个年纪小一点的三等丫鬟疼得直跳脚掉眼泪。
陆聆视若无睹。
海棠的手板伸到年纪最大的婆子面前,婆子一昂头,仗着自己曾经在宋夫人面前服侍过,不服气地说:“少夫人,老奴是夫人身边的人,曾经在夫人身边兢兢业业地伺候,夫人从来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惩罚老奴的,老奴更没有挨过手板,老奴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