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瞄了祝思嘉一眼:“听您方才说,他是您的小叔,想必从前,你们二人在家中也相处过一段时日吧?”
祝思嘉点了点头。
老大夫低声交代道:“这就好了,他能不能恢复记忆,就靠你用一些旧事去刺激他,多刺激几回,没准就想得起来。”
送走了大夫,当夜,祝思嘉和碎玉又带着晏修返回了别苑。
春雨伺候祝思嘉梳洗时,不忘满怀期冀地打探道:“夫人,咱们还会外出游玩吗?”
今日她就光顾着惦记这事了,哪知中途能冒出个貌美男子,骤然打断了出游计划。
祝思嘉:“你放心,日后总有机会去的。”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曦娘睡下了?”
是碎玉。
祝思嘉边命春雨去打开房门,边答道:“还没有,阿兄若有事要商议,请进。”
碎玉进了屋,春雨自觉关好门窗退下。
“阿兄。”祝思嘉率先软了声音,低头向他认错,“今日之举是我冲动,我知道错了,你放心,我会想好办法处理此事的。”
和祝思嘉像一对真正的兄妹朝夕相处几年,碎玉早就将她原本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了,她从来都是这般坦坦荡荡,做错了事永不逃避,诚心认错。
一点都看不出她曾经身居高位过的痕迹。
即便早就知道她的本性,但面对她的服软,碎玉还是会感到欣喜。
他娴熟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面:“哦?阿兄倒是好奇,你想如何解决此事?”
没等他先开口,祝思嘉倒想出了法子。
祝思嘉认真分析:“第一,他既然是遇刺受伤,那就有许多潜在的危机,找他的人不论是他的护卫也好还是刺客也罢,我们不能久留他;第二,江左是穆王的地盘,派人刺杀他的定是穆王无疑,无数地方官都是穆王亲自提拔起来的,我们若随意将他交到江左官员手中,兴许就是送羊入虎口。”
“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我们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