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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厨房里只剩祝思嘉一个人。
厨房向阳,果然是有好处的。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快速走到一排刀架前。
刀架上的刀大到菜刀、斩骨刀,小到削果子的小匕首都有。
祝思嘉迅速锁定了一把小刀,刚想伸手去拿,便听到一个令她脊背发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夫人想做什么?”
幸好方才没伸出那只手。
祝思嘉已是冒了一额头的冷汗,好在厨房灶台里正烧着火,夏日本就炎热,出汗实属正常。
她连双肩都不敢松懈半分,便强逼着自己,淡然转过身:“想取把刀,先将茉莉花剁碎了些。”
他今日为何会回来得这么早。
晏行正站在厨房门口,长身玉立,修长的身躯几乎要挡住大半日光。
他不动声色地笑着,没有再接祝思嘉的话,反倒低头看向端了木盆抹布准备进屋擦地的萍儿,声音好听得能酥进骨子里: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许让夫人进厨房这种危险之地?”
萍儿险些吓得抓不稳木盆,立刻把盆子放好,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公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祝思嘉看不下去,上前几步,踩过方才沾了蜂蜜的黏腻地板,直接给了晏行重重一耳光:
“你要撒气就朝我撒气,处处为难她一个小丫头做什么?厨房是我执意要进的,你在这里责骂她,倒不如反省一下你带回来的点心,都是些什么糠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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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怕晏行会如上辈子一般对待她。
她现在只有这一条命,连死都不怕,大不了就和晏行同归于尽。
晏行被她打懵了几分,反应过来时,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他瞥向祝思嘉略显苍白的唇,她近日是清减了几分,左不过是他没照顾好她。
晏行回味起这片唇瓣在水润时,是何种滋味,不由喉结滚动,垂头认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