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第二日,晏修便恢复了早朝。
他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每日心无旁骛地处理诸多国事,仿佛丝毫不受皇后崩逝的影响,每日就在朝堂、太极宫和御书房这三点一线走动。
就连向来反对他独宠祝思嘉的大臣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劝他,让他调养一月再理政事,被晏修拒绝:
“国之大事,怎可因私情而搁置一旁?朕既然是天子,必然要尽到天子应尽的职责,都不必再劝。”
大臣们劝说无果,只得由着他去。
晏修清楚他这般作为实在伤身,可伤不伤身的,都不要紧了。
他最害怕空闲,他怕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去想祝思嘉。
宫中处处都是她的影子、她的气息,只要他一闭眼,仿佛她还在身边一般。
终于将这段时间堆积如山的政事处理完毕,无事可做后,晏修便对着祝思嘉留下的遗书研究起来。
第一条,就是要他处理后宫。
她写下的提议并不难,晏修即刻派胡顺海亲自去传旨。
杨泌雪和方心月都哭哭啼啼,收拾行李出了宫。
她们进宫时是风光的娘娘,出宫时依旧是风光的郡主,看在晏修补偿丰厚,且新指的婚事不辱没她二人身份的份上,这两家并无任何异议。
唯独余欣不愿离宫。
晏修倍感意外:“你当真想好了?你留在宫中,朕是不会宠幸你的,莫要浪费你的大好青春。”
论出宫,这群人里,难道不是余欣最想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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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欣:“臣妾从不在意陛下的宠幸,只是臣妾今年二十岁了,出宫回府,保不齐又要被家父当成礼物一般送出去呢。”
晏修:“朕会亲自给你指一门好婚事。”
余欣:“多谢陛下的好意,只是臣妾之心并不在谈婚论嫁之上。姐姐在世时与臣妾私交匪浅,让臣妾想明白许多事,世间女子,并非要靠谋得一门好婚事来证明自身价值。陛下忙于前朝,无暇顾及后宫,便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