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她伸手挡太阳,眼中似有埋怨:“何事?非要挑这么个地方说话。”
祝元存委屈巴巴:“是陛下不准我上来的。”
他的头发都被汗淋湿了,就算他本身没有一丝体味,但男子烈日下的汗味还是不容小觑。
祝思嘉立即明白晏修为何不让他上马车,她毫不回避地掩着鼻子:“你就站在下面吧,有什么话就快说。”
祝元存见她眼中的嫌弃,想说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他干瞪着眼,张大嘴,眼中泪花闪烁,语调也委屈无比:
“娘娘,连您也嫌弃我?”
祝思嘉伸出手,用力捏住他两腮的肉:“磨磨唧唧的,你还是不是我弟弟了?”
她那个言思敏捷的弟弟何处去了?莫非被骗傻了?
祝元存这才道:“您是不知道,自从那夜我放走那个人,妹妹就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她当真狠心。”
祝思嘉:“这是你自找的,你还敢怪罪思盈?”
祝元存:“哎呀,我知道是我自找的,但思盈从前最听我的话了,现在什么都要和我对着干。她最近突发奇想想练习骑术,我教什么她都不听,一意孤行,今日更是差点摔下马,好在任淮将她救下。”
“她真是奇怪,自己的哥哥不肯开口叫,这段时间一口一个哥哥地叫任淮,好像铁了心要认任淮当哥哥,甚至还为了任淮瞪我。”
“姐姐,我实在没了方法,该做的、该说的我都做了、说了,她依旧不肯认我这个哥哥。你是我们的姐姐,还请你看在母亲的份上,替我在思盈面前说几句话。”
祝思嘉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嗤笑:“元存,我看你的脑子真是打仗打没了。你看不出来,嘉义侯与思盈两情相悦?”
祝元存呆若木鸡:“两、两情相悦?”
祝思嘉:“你还好意思自称思盈的哥哥,却连她这点心事都看不出来。早在西京,我就得知她与嘉义侯互相爱慕了,而你——”
祝元存怒气冲冲,撸起袖子就准备走:“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