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过不得将心头血一事外说,他更担心祝思嘉醒来后看见他无精打采、喝药度日的模样,万一影响她的心情,前日他就提前搬离了北辰宫,住进了另一座宫殿。
祝思盈故作轻松向她撒谎:“陛下说他怕您醒来后会影响你养病,主动搬出去了,您放心,等他处理完手上政事,会来看您的。”
秦人入齐治理后,齐地确实有不少事情要经晏修过目才行。
祝思嘉并未怀疑,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让祝思盈捧着书给她念了会儿,见祝思盈哈欠连天、眼中布满血丝,就打发她先回去休息了。
……
午膳时,祝思嘉以为晏修应当不会过来。
她还在期待着今日是谁来伺候她吃饭,殿门一开,层层珠帘被撞开地清脆作响,甚是悦耳。
熟悉的脚步和气息步步靠近,晏修就这么不疾不徐,带着馨儿等熟悉的面孔走了进来。
他搬过一张小桌道摆到床头,指着道:“把膳食放在上面,你们都退下。”
馨儿还想和祝思嘉说上几句话的,但有晏修在,喂祝思嘉用膳这种小事也轮不着她们插手,闻言便照做了。
殿门一关,晏修才握住祝思嘉的手,轻轻地替她按揉:“蝉蝉,好蝉蝉,你终于挺过来了,我以后再不会让你受任何苦。”
经过他的揉搓,祝思嘉的手顿觉舒服不少,现在她浑身上下能动的就这张嘴皮子,她只能笑答:
“玄之,自从你我相遇,你何曾让我受过半分委屈、半分苦楚。这次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们,惹你们担心了。”
祝思嘉仔细去看他,他又消瘦许多。
他的体型似乎永远都在反反复复地处于强健和消瘦之中,但没有一次,像他现在这样消瘦得这么厉害,眼下的黑,让他整张脸更添阴鸷凌厉。
反倒是他的唇色,算得上鲜红,还好没伤及他的气血。
祝思嘉皱眉:“你瘦了好多,肉都掉没了吧?”
晏修把小桌子拉进了些:“放心,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