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了白珩。
祝思嘉:“所以说这天星草,居然是白大人挪用公物赠予你的?这件事他也知晓?”
碎玉笑了笑,像极初春破开冰河的暖阳:“娘娘放心,白大人不会说出去的,这是秘密。”
白珩能卖他这么大的面子,祝思嘉忽然好奇起碎玉在厌雪楼的那些旧事,可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碎玉不宜在长乐宫久留,她又问:
“那半月乌,你又是从何而来?”
“药人。”碎玉垂下眼,眼中再不见半分光亮,“白珩将我举荐到一位囤有半月乌的邪医处,我本欲以金钱购之,可他不要钱财,只要我替他做上一月药人。”
祝思嘉顿时明白了一切,心绞痛不已,她没想到碎玉会为了她的命令做到这种份上,她捂住嘴,尽量盖住自己的哭声:
“药人……你怎么就傻乎乎地去给别人当药人,你现在没事吧?可有性命之忧?若因我的任务致使你变成这副模样,我真该抵命相偿。”
碎玉从没想过,会有主子竟能怜惜下属到这种程度。
尤其,他生来就是被当作一颗棋子看待。
他不禁在想,祝思嘉究竟是遇到了何事,性情才会这般矛盾,既要害人,可又惜人,她的性格分明就不是做坏事的料。
“娘娘。”碎玉笑起来好看极了,“别哭了,我当真没事。”
确认他当真撑过去了,祝思嘉想也不想,重重跪在地上,给碎玉磕了一个响头:
“碎玉,你之恩情,我今生无以为报。我许你三个愿望,凡我能成,我必答之。”
哪有做主子的给他下跪磕头的道理?
碎玉犟不过她,只能应下:“好,我记住了,三个愿望,娘娘可要随时准备好。”
他仔细向祝思嘉讲述这味药的用法,祝思嘉一一记下,将药一分为二,一半给了他:
“这一半,本宫要你想方法混进章台宫,下给太后,你可有把握?”
碎玉勾了勾嘴角:“小事一桩。”
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