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拦身后。
晏修沉着阐述道:“今夜虽是满月之夜,但朕与昭仪担忧孩子们的安危,得知他们要在御花园中玩捉迷藏时,我们短暂地离开过,为的便是寻找宫人加以看管。”
“回来时,已不见祝二公子踪迹。”
燕王肝心若裂,语气中带着质问:“陛下与娘娘离开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犬子就消失在御花园?”
晏修:“不错。”
燕王抱着祝元熙的尸身,跌跌撞撞起身离开:“老臣明白了。”
……
燕王府内。
祝元熙于亥时身亡,子时,燕王府就白绸高挂,支起了灵堂。
长子九死一生,次子意外溺亡,燕王心力憔悴,把自己关进书房谁也不见。
张茵端着参汤强行闯入了书房。
夫妻二人虽多年不睦,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已然成为燕王府内常态,可眼下发生的任何事都比不过燕王心中丧子之痛,故而他并未计较张茵不邀自来。
张茵把参汤放在桌子上,劝慰他:“王爷,夜深了,明日您还要操持元熙的葬礼,先歇息吧。”
燕王盯着参汤苦笑:“这么多年,倒是辛苦你操持王府了。”
张茵:“妾身不苦,妾身受过的苦与王爷相比算得了什么?妾身相信,不日便能得到元存的消息,您仔细着身子。”
燕王坐下,将参汤一饮而尽,哀叹道:“我万万没想到,陛下竟是恨极了我!元熙才多大,陛下竟然这么等不及便要向他下手!”
“倘若元存也不幸客死异乡,我燕王府岂不已经绝了后!我从未对晏氏皇族产生过任何大不敬之心,可为何到他这一朝,竟是要将我们燕王府往绝路上逼!”
张茵吓得起身关紧门窗:“王爷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燕王:“我现在一无所有,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担心他的耳目?”
“虽说孩童不擅撒谎,可我算是想明白了,长公主府本就与他亲近,让世子和县主作为他的人证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