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三言两语便能挑动起叶沧海的野心,他只告诉叶沧海,祝思嘉会在今日秘密出宫一趟,余下的,全靠叶沧海自行引导。
而叶沧海也确实不负他所望,甚至比他想象的做得还要狠,也怪叶青云倒霉,偏碰上了厌雪楼的碎玉——不,现在应当说是祝昭仪身旁的碎玉。
晏行望着笼中金丝雀,眸光微动,隔着精致樊笼,他轻轻吹开鸟儿身上的细绒:“什么样的鸟就该适配什么样的笼子,皇兄,你关不住她的。”
换他来关。
……
太极宫。
久违的亲热后,祝思嘉贴在晏修心口,慢慢数着他心跳的节律。
他殿中那味奇异的香当真有凝神安心之效,祝思嘉很是喜欢,问他要了好几回,他却总是能以各种理由推脱拒绝她。
不就是一味香?
直到某次胡顺海神神秘秘地告诉她,那香是一位高人所制,说是只有帝王命数的人才能压得住的,若是旁人来用恐会生世不谐,闻倒是可以一起闻。
祝思嘉自己都是怪力乱神的代表,听完胡顺海的话便打消了所有疑虑,她的命本就不好,现在更不能找晏修讨要这香。
她深吸一口冷香,起身坐直,压下眼睫看向晏修:“陛下,臣妾有一事要坦言。”
二人私下相处时,祝思嘉若以“陛下”“臣妾”这些生疏之词相称,那必然是要说正事。
晏修本在酝酿睡意,闻言睁开一双深邃凤目,与她对视:“嗯?”
祝思嘉指尖不安地在他小腹肌肉上打转:“之前您送给臣妾那块玉,臣妾找着了。”
晏修:“竟是失而复得了?何处寻找的。”
祝思嘉不是故意丢掉的,他顿感欣慰。
她将今日在驿站遇到的怪事稍加改口说了出来,若是老老实实将小驿使透露出去,没准他会遭到晏修的为难,故而她只是说是一涂花了脸的小乞儿。
白日时她还在疑惑究竟是何人窃玉,回到宫中后便恍然大悟,除了晏行,谁还会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