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只想顺遂心意而活,便是被人发现了又能将我如何?陛下都不介意,轮得着外人介意?”
“好,我可以答应你去陛下面前求一求。只是陛下的脾性我也拿捏不定,若是他不同意你只能再另寻它法。”
介不介意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又是另一回事。
祝思嘉可不敢赌,故而更不敢给余欣打包票。
她将此事转述晏修时,本以为晏修会因此事深感被冒犯,谁知他听都没听完便直言道:
“不就是多个人的事?以后这种事你自行决断,不必事事向朕过问。余长使毕竟是帝师之女,于公于私,朕也不会诘责怠慢于她。”
祝思嘉没想到他居然大度爽快至此。
天下男子,能有几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妾心中住着别的男人?哪怕是自己不爱的妻妾。
晏修之风骨气度,似乎真不似俗世之人。
真到清明这日,西京城焕然一新,冬日笼罩在京城上方的阴霾终于散去。
常言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西京今年意外迎来了个大晴天。
祝思嘉脱掉冬装,换了条靛青刻丝镂金白蝶彩晕锦对襟宫装,梳凌云髻,配以烧蓝蝶翼流苏步摇。
这一身换旁人来穿唯恐招摇且过艳,可只有配她才是相得益彰,甚至让人无暇注意她的满身配饰——
任何华贵衣物,都是压不住她的。
祝思嘉走到长乐宫小花园时,竟当真引来蝴蝶环绕。
这个季节彩蝶尚未出世,围绕在她身畔的皆是纯白色、浅黄色的小翼春蝶,与它们相比,她才是春日里最瞩目的那只。
晏修今日以明黄色工笔山水楼台的阔袖直裰常服加身,背着双手,在长乐宫花园小径的尽头静静等候祝思嘉。
平日很少见他穿亮色,今日这件绝不会让人联想到帝王的常服,令他多了许多不易常见的温润守礼,化掉了他身上桀骜不驯的冷意。
“朕还以为蝉蝉是蝴蝶精转世呢。”
晏修主动上前,眸中淌着好似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