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暂时无法伸向宫外,想要提前获悉一些蛛丝马迹,只能趁着平时祝元存来宫中当值的机会交代他。
但他现在是个朝廷命官,不能强硬要求他从繁重的公务中,专门抽出时间替祝思嘉跑腿,否则耽误了官场上的正事,就算晏修一口一个小舅子地叫着他,也绝不会轻饶。
而燕王府内宅之事,更多则要依靠祝思盈。
几日后的封晋大典就是个绝佳时机,百官及其家眷都会入宫共同见证这个盛况,祝思嘉会想方法让祝思盈在宫中留宿一夜。
只希望那夜晏修千万别让她侍寝。
祝思嘉带着万般思绪,迷迷糊糊睡着了。
果然是人有所思则会有所梦,方才还在想着终南山一事,祝思嘉就又梦到了上辈子的终南山别院。
在别院那短短半年的时光,算得上她嫁给晏行后为数不多最恣意的日子。
祝思嘉在别院时,最爱做的事便是坐在院外的秋千上吹风,那秋千是十一帮她扎的,就地取材,用的是山中古藤。
晏行府上好人不多,跟在他身边勤勤恳的十一勉强算半个。
也不知梦到的是哪日。
祝思嘉穿着一条浅绿色的薄纱齐腰襦裙,头上别了朵随手摘的小白花,坐在秋千上,盯着后门那棵硕果累累的桃树发呆。
一辆马车忽然停靠在她眼前,马车上下来一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问她借口水喝。
祝思嘉没说话,向他指了指一旁的桃树。
那男子无奈往她手里塞了一块金条:“这位姑娘,我们想喝水。”
祝思嘉把金条塞了回去:“我不缺钱。”
晏行说过,不得让任何人进别院。
话音刚落,马车上下来另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身量极高,同样戴着半遮面的面具,露出莹白一截下颌:
“酷暑难耐,还请姑娘行行好,借我们兄弟二人一碗水喝,我们绝不纠缠。”
祝思嘉记得,上辈子她还是将那两碗水送出去了。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