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等待着,突然觉得有一种抽条的感觉。
哇哦,要化形了!我想道。
“哇哦!小草,小草她长出叶子和须须了!”
哦——我化形了嘛,嗯?!什么!我长出叶子和须须了!?我人形呢?看着自己还是根狗尾巴草,我彻底懵了,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呢?
我挣扎着,狗尾巴草细细的白色根须张牙舞爪地舞动着,我要说话!我要化形!
一根冰冰凉凉按在了我头顶,从正上方传来低沉的声音:“你想说什么?这么慌。”然后青年的音调慢慢往上“别慌,你天赋不够没办法啊,小沧,小沧,快拿个空花盆来!”说着那根手指还不安分的捻着我的花序。
我艹(一种植物)?#※*/?,这么焉坏儿、焉坏儿的绝对是徐昌意!
当我被完完整整地埋进土里时,我才切实的体会到化形药的好处,虽然我更愿意称它为长根药。
月光细细碎碎的洒了下来,透过纱帘,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徐昌意毫无防备地侧躺在红木床上,轻微的呼吸声在空荡的房间里面慢慢回荡……
一片薄云在夜风的吹拂下,也慢慢遮住天空那轮明月。
完美,夜黑风高,“杀人放火!”
我使劲的把根从土里面拔出来,化形药不仅让我长出了根,还让我有了控制自己这根狗尾巴草的资格,但还是不可以让我跟他们交流!哼!
一点一点,一步一个泥土印。
我用我那两片细长叶子扒住床柱,慢慢的蹭上了床的边缘,天哪,我这个70多年都从来没有违法乱纪的好公民,现在居然敢爬一个男人的床!当然我相信,不管是哪个社会的法律里,也不会写:法律规定,不准狗尾巴草爬床。所以我无罪!
我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干,当然也不可能像前文那样说,凭借我一根小小的狗尾巴草去杀一个人,我只是情不自禁的想离徐昌意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迈着我颤颤巍巍的细根,从床尾开始向床头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