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性的倒计时,但谁也不知道尽头是什么。死亡?抑或是更可怕的折磨。他紧盯着摆在面前的臂章,敲击声回荡在周围。每当修长的指节与桌面碰撞时,他的眼皮就会不受控制地抖一下。
突然,灯灭了。
隔音房间内的绝对安静和黑暗放大了他的感官,敲击声仍在回荡,像一根银针从耳朵穿入,轻轻地刺破他的耳膜,破环他的一根根神经,在大脑里面毫无阻碍地游走,穿刺,进入,破出。男人身体开始颤抖,四肢被束缚的疼痛似乎也被无限放大,充斥着他的大脑。
这时,敲击声停下了。
男人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椅子挪动的声音让他意识到不对。对面这个人站起来了?他想干嘛?轻轻的脚步声开始在屋内响起,而且离他越来越近,男人呼吸开始急促:“要动手了是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脚步声又停下了,屋内再次恢复了诡异的寂静。
男人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他到底想干嘛?先是威胁我,然后又作势要动手,现在又想怎样?他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搞不好这样下去,自己肉体没受到什么伤害,精神先崩溃了。他咬紧牙齿,用仅剩的精神力支撑着。
沉默延续了近二十分钟。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说话,只是偶尔会突然响起脚步声和奇怪的金属碰撞声,每一次男人都会立刻警觉起来。但接着房间内又会安静下来,接着过几十秒又会响起。如此往复后,男人陷入了精神疲劳状态。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睛竟还未适应眼前的黑暗,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你还不如,动手得了……”男人有气无力地说。
“不用着急,审问是同步进行的,你的同伙应该都有着坚定的意志吧,可别先放弃。”信淡淡地说,“当然,开不了口的人,我可懒得亲自动手,拿去当作崩溃症的研究样本得了。”
最后一句话让男人疲惫的神经再度紧绷。“你不知道吗,”信的声音愈发低沉,“听说最近欧泊对崩溃症的研究有了进展,模拟不同人在不同压力环境下的状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