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洋舰已经做好了炮击准备。
炮手们半蹲在火炮旁,等待炮长下令。
……
兰德从甲板下到了炮甲板,透过舷窗看了一眼:
“鞑靼海军的阵型就像是一个大饼。所有战船乱糟糟的挤在一起,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炮长,开始吧。”
炮长放下了手里的黄铜火炮象限仪,透过舷窗再次确定有多条清军战船位于炮击路径之上后,才大声报出一串射击参数。
而此时,清军才开始迟缓的拉平船身。
10息后,
尼德兰人两层炮甲板,齐刷刷喷出火焰。
……
海浪起伏,战船时刻在上下颠簸。
舰载炮命中敌船,很随机。
但是,
如果炮弹的路径之上有多条敌船,那命中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1枚明显打高了的实心弹越过清军旗舰落在了后面50丈外的小船上,这艘满载战利品的小型快蟹船瞬间断裂成2截。
所载疍民全部落水,海水殷红。
顶在最前面的清军旗舰中了2枚炮弹,1枚命中了甲板,1枚打在侧舷。
损失不大,但是心理压力很大。
……
“开炮。”
清军炮手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点燃引线,舱内烟雾缭绕。
没有科学估算,没有目视瞄准。
绝大部分清军炮手都认为火炮没法瞄准,炮手只管击发,至于炮弹落到哪儿,那不归自己管,也不归上司管。
所以,才有临战之前购买香烛、猪头拜炮神的说法。
先进和落后,是相对而言的。
假如时光向前300年,
清军水师炮手的这种做法也是很先进的。
……
尼德兰人望着附近海面腾起的漂亮水花,距离很远。
紧张感大降。
兰德如释重负,笑道:
“先生们,我们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