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郑河安想劝降这几万人也不容易。
首先,
清廷没有克扣他们的军饷待遇。
其次,
他们的家眷还在清廷统治区。
苗有林望见正在快速行军的混成营炮队,突然变了脸色:
“老郑,再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不降就必须杀光他们。”
郑河安的额头全是汗珠,
他一咬牙,居然向前走出了10几丈,举起帽子大声吆喝:
“我是颍州府阜阳县郑家圩的郑河安,排行老二。你们想必听过我的名字吧?放下刀枪,现在投过来,我担保,吴王他老人家厚待我们皖北人。”
……
淮西新军内部分歧很大。
一部分人心动犹豫。
一部分人觉得还是朝廷更可靠,不愿投降。
军官多是绿营派下来的,此时拼命的维持士气,叫嚣绝不能降贼。
“弟兄们,为家里的爹娘想想,朝廷没有亏待伱们,一天两顿干,军饷赏银一分都没有克扣你们。顶戴,说给就给。”
刘黄通忍不住摸了一下头顶的那7品顶戴,还有巡抚大人对自己的亲切勉励。
他大吼:
“弟兄们,姓郑的他是颍州人,我们是庐州人,投过去也不会被重用。还不如死心塌地跟着朝廷,在哪儿不是当兵吃粮?”
他这么一煽动,身边围过去很多庐州兵。
以地域团结了一部分人,也得罪了一部分人。
许满仓是阜阳人,离郑家圩就十几里地。
他心里觉得郑河安还是可以信任的,唯一的担忧就是官府会不会报复家人。
……
咚咚咚,
西侧响起了炮声,动静不是特别的大,但是杀伤却很可观。
李二狗可不管什么老乡情。
他指挥着2磅炮迂回到了距离淮西新军70余丈外就迫不及待的下令大仰角开炮。
不是直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