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她擦干了脸上泪痕:
“阿弟,差事有着落了吗?”
“嗯,定了。”
“是顶了你哥的那差事吗?”
“对,步军统领衙门的书办。”
多隆从身后,拿出了两个盒子。
“姐夫,这个是给你的。”
……
一只玉扳指,成色喜人。
就这么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姐夫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小多子,你发财了?这成色的扳指,起码10两银子。”
“嗯,15两。”
多隆说的轻飘飘,
姐夫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小心翼翼的拿起扳指,戴上。
“淑芬,好看吗?”
“呸,刚才是谁狗脸不认人?”
姐夫嘿嘿笑着,给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下。
“对不住,我这人眼皮子浅。”
多隆又拿出一块绸子布,打开:
“姐姐,送你的。”
一对金镯子,颇有分量。
这一下,夫妻俩都傻眼了。
上下打量着多隆,很是狐疑。
“小多子,你是不是抢了户部银库了?”
“没有。”
“那就是砸了当铺了?”
“也没有。结识了一个贵人,人家要提携我。”
……
泰兴楼,
京城的知名饭馆之一,
多隆和姐夫一家,头一次来这种高档地方。
一桌酒菜,吃了5两。
还得打赏跑堂的,一点小意思。
在一片祥和、和睦的气氛下,多隆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产生了极大的扭曲。
从这一天起,
原来的小多子死了,新的小多子秽土转生了。
多年后,
他曾这样说,
那一日起,
我对同胞,充满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