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别拦着后面的人。”
车厢内,
黄文运早就听到了争执的过程,咬牙说道:
“给他。”
于是,管家很不爽的拿出了250两现银,扔在了筐子里。
当啷,银锭碰撞声很是悦耳。
税吏手一扬,
马车才得以进入崇文门。
税吏们故意的大声讽刺:
“知府是个什么鸟官,永定河的王八,都是五品起。八大胡同持业的,祖上都是8品。”
“天子脚下,洒一把黄豆,能砸三个当差的。”
“在四九城抖威风,小小知府还不够份儿。”
“土老帽儿。”
黄文运听的脸皮发紫,
差点跳下车,和税吏理论一番。
不过,还是忍了。
他掀开车厢布帘,忍着怒气说:
“去江西会馆。”
……
被气晕的黄文运,住进了江西会馆。
他是江西九江府人氏,受到了会首的热情招待。
才让他的心情稍微缓解。
会首苦笑着告诉他,得习惯,得忍。
“黄大人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在京城,就算是街上遇到一条狗,冲着你汪汪叫,你都不能随便捡块石头砸它。”
“为何?”
“你得先问问,这狗的主人是谁?万一是哪位军机王爷府上的,那就摊上大事了。”
黄文运有些不爽,就想抬杠:
“如果是一介小民养的狗,可打否?”
“不可。你得查查这小民,祖上有没有出过部堂,亲戚中有没有权贵,邻居有没有在刑部的。别看平时没来往,可遇上事了,他们真就管。这叫帮亲不帮理!”
黄文运的脸色很精彩,五分滑稽,三分愤怒,二分无语。
故意说道:
“若是野狗呢?”
“那你也得问问,保不齐昨晚骑它的是军机王爷家的爱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