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海心塞的偷看了眼自家陛下这么心虚的模样,为自家陛下前途担忧。
就这么内敛的态度,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现小宁子是女儿身啊。
直说吗?
冯德海要是能犯这么蠢的问题,就不能这么多年都在宫里混得如鱼得水。
有些事情,还得看主子的意思。
他们这些奴才在下面有什么小心思,都是罪过。
焦灼的谢晚凝一把抢下景隽手里的书,板着小脸,很是严肃,“陛下,病人就要多休息,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吃面。”
她没好气的把书往矮几上一拍,抬手去拿面条,眼角余光就看到书中画卷内容,瞬息脸红的都快地出血来,她强忍着不适,偷偷把画册藏起来,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景隽背脊一僵,低头吃面,顿了顿,还是解释了一句,“敬事房那边送来的。”
谢晚凝转身就跑。
望着小太监羞愤跑开的背影,景隽一脸茫然:“她跑什么?”
“到底年轻不经事儿,还请陛下恕罪。”冯德海只得低着头,替小宁子赔罪。
景隽一口气吃了一碗面,就连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真看不出来,这小子手艺还不错,明早再来一碗。”
“陛下放心,奴才明天一早一定提醒小宁子。”
“那个,陛下要翻牌子吗?”
冯德海试探性询问,真不是他不懂圣心,偏偏他最会察言观色。
不知何时,小宁子已经跑了回来,“干爹,陛下都病了,这,不好吧。”
“你个小孩懂什么,陛下这样才需要娘娘们照顾啊。”
冯德海甩给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谢晚凝彻底不懂了,“这不是拖累人家姑娘嘛,姑娘家身子本就娇弱,这要是被传染了……”
“干爹,你这是逃避工作。”
“那小宁子今晚给朕守夜吧。”
她今晚的睡觉权力,就这么被剥夺。
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