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都是读书人,平常就很不喜怪力乱神之事,在家中更是提都不能提。
现在看到黄书吏有了意动,黄妻是喜在心头,不敢表露太明显。
按照相公所说,那位懂方术的姑娘不光是旧识朋友的内人,更还肯出言指点。
相公还亲眼见识过人家的本事,苏子坡城外荒宅的情况她多少也听说过一些,那姑娘居然可以全身而退还斗败了一位法师,那肯定是很有本事的人。
为人父母只要能对子女有帮助的事,不超出原则的都愿意一试,何况只是一棵可有可无的树。
这夫妻俩硬是在屋子里闷到了子时之后,才开门出来,一人手里一把铲子,直奔院落种有刺梨树的位置而去。
动手前,黄妻多少有些不舍,看着生长得极为茂盛的刺梨树,怀念地说道,“相公,你可还记得,这树就是咱们当初刚成亲之后,你说我喜欢吃酸酸甜甜的刺梨,特意栽种的,这一晃也有快十年了。”
这些黄书吏自然都记得,可不管这树有什么纪念意义,但是想到两个孩子一个病恹恹,一个不会开口讲话,咬牙跺脚,“为了孩子们咱们姑且一试,别说一棵刺梨,就是挖我身上的肉当药引我也甘愿。”
父母疼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黄妻也只是有感而发地说了一句,并没有什么不舍,大半夜的夫妻俩合力,你一铲子我一铁锨地很快就把刺梨树给连根挖了出来。
树放倒的一刻,只感觉呼吸都跟着一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常年患有头疼毛病的黄书吏,更是感觉到脑袋一阵轻松。
想起凌云的叮嘱,这树放到之后不能丢弃,而是要焚烧干净。
这会也顾不上会惊动府上的家人了,马不停蹄去厨下找了斧子过来,卷起袖管,咔咔就开始劈砍起来。
好在这只是刺梨树,并不是多粗壮的洋槐柳等树木。
闹腾了一阵子,没等惊醒的父母亲过来,就已经合力把劈开的树枝尽数塞进了灶坑中,黄妻点了一把火,夫妻两个被潮湿木头扬起来的烟给呛得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