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钱,孩子们嘴馋,咬咬牙就买了点面粉回来做饺子吃罢了。”
大家半信半疑的,接着又想打听是什么花样子,卖了多少钱。有人惊讶,没想到这顾云喜竟然还会画花样子,这可真是让人羡慕。
陆家众人忙着舂米,倒也躲了过去。
村里只有这一口杵臼,往日里稻谷收割的农忙时节,稻谷从田间收割回来后,先晒干稻谷的水分,晒干之后再用风谷车筛选,将空的稻壳、还有一些杂物分离出去,再运到这里,就着这口杵臼,将稻谷外壳跟白米分离。
舂米是个力气活,妇女一般很难有大力气舂米。陆家这里,是陆老爹拿着杵棒,何氏放稻谷,顾云喜跟陆建川在一旁帮忙收拾舂好的米。
舂出来的谷壳就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吃的白米。米糠可以拿回去当柴火烧,白米另外装进备好的升子里。
村里人看着陆家人带来的稻谷,颗颗饱满,金灿灿的,问他们是不是在镇上买的粮食。
陆老爹说:“是啊,这不,家里都要断粮了,也就是借了儿媳妇的福气,卖了几张花样子挣到这点钱,才买了一些稻谷,还是没有脱壳的。
众人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一些。
这个时代,要是大家都差不多穷,人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要是你家富了,他们不仅羡慕,更会嫉妒,心里不平衡。
他们会觉得大家都是村里土生土长的,都差不多,凭啥你家能吃饺子,吃精米,过上好日子?
伴随着倦鸟归巢,天上的光晕渐渐看不见,村里的蚊子都嗡嗡嗡出来了,陆家几人才舂完带来的那些稻谷,收拾了东西,回家去。
围着陆家人舂米的那些村人,看天色暗了,这才慢吞吞回家去了。
到了家,陆老爹帮着何氏,把白米倒进家里的米缸,整整一升米,把家里的米缸差不多填满。
看着满满的米缸,何氏跟陆老爹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