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婳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叠在腹前的双手缓缓攥紧。
她感觉接下来的话,不是旁人能听的。
禾朝颜继续说道:“有关于皇家秘密的事情,本宫不能详细告诉你,但皇上的确在自责,他在自责为何当初被送出去的不是他,而是宸王。”
“皇上虽说在当年宫变时历经万难,但好在皇室的口碑在百姓之中尚好,百姓们愿意护着皇上,因此百姓们自愿组成队伍,死死守在皇宫外头,不让歹人进入伤害当年的皇上。”
元清婳思绪通了,难怪她出生时就有人说景凉国乱哄哄的,到如今景凉还是景凉,没有更换人。
她还以为景凉帝身边有贵人相助,没想到竟是景凉国的百姓。
“当初整个皇宫内只有皇上和抵死守护皇家的大臣们,之后便只剩守卫军,再无旁人,日子过得孤独,却好歹不用受人蹉跎。”
“皇上深知寄人篱下的痛苦,皇上少时并非跟在原皇后身边,而是跟在太后身边长大,以皇上作为要挟,来制衡原皇后。因此当知道宸王离开将军府跟随公主,公主还派人护着他,皇上是感激的。”
“只是齐冥皇宫戒备森严,我们的人根本探查不到一丝一毫,时间长了皇上打心底里担忧,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他会不会好不容易出了狼窝,又如虎穴,久而久之便演变成自责。”
元清婳尴尬了,虎穴?e,她的确养豹子和白虎来着。
“尤其是宸王回朝之后,对皇上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仿若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皇上更是自责不已。”
禾朝颜说到这叹了口气,将挖出来的另一个罐子放到一旁,拍了几下手掌,将手上的泥土简单清理了一下,转过身来。
她们在的院子里只有挂在屋门悬梁处的灯笼堪堪照着亮,禾朝颜额头留有一层薄薄的细汗,余光洒在她身上,映照着她面部轮廓更加柔和。
元清婳见她挖完了,问出自己的心中的疑惑:“皇后娘娘,为何与本宫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