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本质和“仁义道德”差不多。
真正高喊着这口号的人,怕是没几个信的。
这不过是便于他们把别人定义成妖魔,从而方便斩杀罢了。
魔仆之死,必然是触犯了某些存在的利益。
李玄支肘,托颔,垂目,目光显着思索。
很快,他找到了关键词:义军。
‘我想控制义军养寇自重。
可还有其他存在也想控制这支逐渐强大的义军,以做些什么。’
他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些画面。
心慈寺的羽教余孽。
掌控着‘天眼通’手段的神秘寺僧。
垂天而落,瓢泼于城山苍林的血雨。
端坐云上的无头大佛。
荒野的无头土地。
滔天海啸中,负佛而行的鳞甲魔影。
急促出城的马蹄声。
反常的骑兵装备
一幕幕画面彼此交叠,构成一副暗潮汹涌、阴流涌动的冷色调场景。
李玄默默撤回了时刻注于体内的“畸变怪猴”魔血。
这一刻,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小小的判断。
‘我的魔仆只是挡了别人的路,却不是别人的目标。’
‘换句话说,这事儿其实很可能和我无关,毕竟我并没有卷入到这种层次的利益纠纷中。’
‘既然无关,那就不要强行介入,不要强行调查,更不要过分好奇,多管闲事。’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等到尘埃渐定,若是于我有害,再行动不迟。’
李玄眸光的深邃,很快吸引了旁边的周济海。
这位小大人,平日里乃是周家神童,处处显着高冷。
可现在,他看到了一个比他更深邃的,更强大的妖孽,他这高冷顿时就消失了。
高冷,只是天才对庸人的不搭不理,懒得解释,若是遇到了更天才的存在,自然也就没了。
“兄长是在担心乡试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