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像一只困兽在她胸腔里横冲直撞，程允川的眼神，曾经是她最迷恋的温柔漩涡，此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在她心上剜出一道道血痕。
她几乎无法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江沐白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相信？我…我曾经那么相信你。”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涩得像着了火：“可你呢？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当成什么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程允川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眼里的痛楚，浓得化不开，像墨汁滴入清水，迅速蔓延开来，吞噬了他所有的神情。
“沐白…我….。”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玻璃。
“别叫我沐白！你不配。”江沐白猛地打断他，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利剑，刺破了酒吧里喧嚣的音乐声。
她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朝酒吧门口跑去，她不敢回头，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奔回他身边，祈求他的解释，祈求他的原谅。
她不能原谅他，她不能！
秦元青看着江沐白踉跄的背影，眼神复杂，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程允川。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程允川，我希望你明白，江沐白不是你的玩物，如果你再敢伤害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程允川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呻吟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掏空了，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绝望。
他失去了她，他真的失去了她。
江沐白逃也似的跑出酒吧，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却丝毫无法冷却她内心燃烧的怒火，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她感觉自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