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的第一个来访竟然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两位侦察员,他们穿着便装,详细的询问了当时的经过后,做了份笔录,并让我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这些程序在上课时也都学过。但当我用食指沾了些红色印泥摁在自己刚刚签下的名字上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白毛女》中,杨白劳按完手印后凄苦异常的喊着“喜儿!!!爹把你卖了!”的情景,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
侦察员们刚走,省电视台的记者就来了,身不由己的我只能全力配合人家的工作。采访我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记者,她和我讲了一下录制节目的注意事项后,在病房里开始现场拍摄起来,其实我就是一傀儡,根本不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要按照她事先拟好的稿子回答问题,口不由心的说完这些大道理,节目的录制也接近了尾声,相信这个节目要是一播出,我一定会以一副全身充满正气、满怀着社会主义理想和信念的少年英雄形象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省台记者刚要离开,刑警学院的院领导和王队就拎着一大堆营养品来了,领导们对我还满重视的,八位院党委成员来了六位,王队一一的给我做了一下介绍,学院党委刘书记和侦查系白主任对我是大肆夸奖一番,命令我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伤养好,不要着急出院,落后下的功课学院会专门指派老师对我进行辅导,并承诺要给我记功。
不服不行,领导的讲话艺术水平就是高,把我感动的就差没热泪盈眶了。省电视台的记者又借此机会对学院领导进行了采访,无非是问些学院是怎样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和学院的现状等问题。学院领导趁此机会做了次免费的宣传,这也应该算是他们此行的意外收获吧。
记者忙完工作就离开了,学院的领导又去隔壁探望了一下郑援朝,从谈话中可以看出,几位学院党委成员和郑援朝都很熟悉。我不禁想到像郑援朝这么一位有着极大影响力的人,竟然会遭到追杀?这里面无疑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只是一个学生,这事从哪方面讲也轮不到我去操心,所以我也不要去耗这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