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之中,一时间说话时也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
“哪家的野小子,敢拿老子消遣,你看谁带着镣铐,在囚车里休息的?”
那人撇了眼江道成似乎犹自不解气:“看你也不像得了失心疯,净说些胡话。”
“得,是我说错话了。”
江道成撇了撇嘴,被怼的有些生气了,靠着囚车一趟索性不说话了。
那人又刺了江道成几句,也不搭理。
“你倒是不急不躁,也不怕家里担心?”
“不劳您费心,在这方世界上,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被烦得狠了,江道成也直接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他倒也没说错,被青铜鉴带到的这方新世界,他的父母确实不在这里。
只是那人却不知道,只觉得眼前的小孩是父母早夭,无人看管,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半夜在山上待着。
想来也是没人管没人问,这才半夜跑到了山上,这才被路过的马队抓住,丢在了囚车里。
想到一个孩子早早就失去了父母,被寄宿在亲戚家,天天吃不饱,穿不暖。
被逼着天天干活,活干不完就不准吃饭,动辄打骂,想念父母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大声的哭泣。
只敢在夜间大家都睡下,才敢出门上山偷偷的散心。
脑补到这,那人忽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
江道成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一行马队也已经下了山,山下不像山上那么荒凉,偶尔有基础房屋田地,越往前走,房屋就越多了些。
“咱们究竟是要去哪儿?”
江道成在囚车里颠簸,根本凝聚不了精神沟通识海的青铜鉴,他已经尝试沟通了几次,结果都是失败,心中已经有些急躁了。
“自然是天水城了。”
囚牢里的那人嘶哑着声音说道。
这么长时间的颠簸,再加上身上有伤,即使是铁打的汉子,如今也有些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