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眼底盛满的那些柔情,在这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李公子,假如你这次来就是说这些话,还是请回吧,学业要紧。”蒋熙禾压抑着情绪,声音不见起伏。
“小禾,我现在刻苦攻读,等明年通过乡试,可以入朝为官,到时我就可以养活你,你再等等我,前边那些伤人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蒋熙禾扭过头看那棵芙蓉树,不想让眼泪涌出来。
李承业还想说什么,蒋熙禾背过身,他盯着她的背影,感觉面前的女孩与上元节他熟悉的那个女孩有些不一样。
那时,她灵动,开心,温暖和幸福都写在脸上。
现在不同,女孩昂着头,挺着背,肩上似乎有千斤重担,与他疏离又陌生。
李承业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巷口,蒋熙禾的肚子不争气地叽里咕噜响起来。
一阵风将芙蓉树的树叶吹得沙沙响,她幡然醒悟,李承业在她面前站了一盏茶时间,既没问她饿不饿,也没问她渴不渴,三个月未见,他就这么空着手站在她家门口。
不知道她从哪来,也不问她要到哪去,他对她唯一的关心,便是让她放弃做状师。
可是李承业不想,不做状师,她靠什么生活?
蒋熙禾咽下那股酸涩的情绪,准备做午饭。
至于李承业,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