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怡欠欠的凑过去,胳膊搭在他脖子上,“爸,你这会儿死后摔盆,打幡儿,年节烧纸钱。
可就只能指望我们兄妹四个了。
你要是对我们不好,以后下去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到了那时,他们都不能爱搭理你,那你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我爷和我太爷,说不定还能给你来个混合双打。
我们要是再不给你烧纸,你就凄凄惨惨,穷困潦倒。
只能伸手乞讨了。
就我爷,能给你钱?”
陈长波:“……”
闺女老说我身后事,怎么破?
他还不到四十岁!
“爸,按理说,你的工资,除了养家,你还得给我们兄妹四个花,没毛病吧?”
没毛病,离婚了四个孩子也是他的,现在陈长波格外清醒。
“所以呢,你的工资,一分为二,每个月邮一半儿,给我和大哥,二哥,三哥花。
不过分吧!
毕竟我们也要结婚的,要有彩礼,嫁妆。
要是有机会,我还想让大哥和二哥上公社或者县里找个工作。
留在乡下种地,可惜了。”
陈长波若有所思。
对啊,老三想当兵,出路有了。
老大和老二他也不能不管,他的孩子最好还是能当工人。
或者整个工农兵大学,在乡下苦,还没出息。
还有眼前的老闺女,机灵长得又好,他都得操心。
陈青怡注意到他的神情,心里乐开了,她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当工人。
不提赚钱,关键出去接触人多,长见识。
后来想着大队以后发展应该也不错,留在大队也能挺好的。
关键还在于他们自己,这个等回家再商量。
“好,爸答应了。”
“那行,签字画押吧。”
陈青怡小手从兜里掏出四份协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陈长